玥落无声

脑洞特别大.鸽王.辣鸡.bg.第三人称.原创.活不下去.等死吧.锅

【恋与bg】梦想国I:现实虚幻 01

ps:这是一个私设巨多原著向原创女主(把女主一分为四)第三人称全员bg,关于序章解说请下拉关于设定解说请看这里


【恋与bg】理想国——人设(不定期跟随剧情更新)


(有的人看过有的人没看过,我搞了个新的)


序章请点上一篇,在同一个合集里






此章主场人物:白起,白夜(凌肖),关煜月


弟弟有私设原创cp设定注意注意!


有私设国际势力未来会出场








chapter.01  现实


“你知道吗?”


她眼前矗立着一扇门。


而在她的身后,白发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一架钢琴前,随着指尖跳动,琴声悠扬。


“就算盗取了智慧的火种,人类也不可能真的如同普罗米修斯所希望的那样永远繁荣昌盛。”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与他的琴声交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孤高,“只要进化存在,争斗就不会断绝。”


“那是阁下身为观测者得出的结论吗?”她对此只是报以一笑,“真是残酷啊。”


“无论残酷与否,它都是真理。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本身,终归要因为偷盗神火而受到惩罚。”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那扇门,门缝中泄露的那一线白光告诉她,门外所代表的一切。


“想必‘现实’里,这个地方也在下雪吧。”她的手覆上了那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门把,金属的触感让她手心一片冰凉,“要创造出一个我完全挑不出错的世界,就必须临摹现实中的‘事象’......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好梦。”


“这个世界不好么?它其实也是现实,只要你愿意。”男人依旧没有回头,“没有纷争,没有痛苦,充满希望,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而她闻言,只是握紧了手心绣着金色银杏纹路的黑色发带。


“我猜你大概是个强迫症患者,这里的一切都很完美,我的确也被骗到了。”


“但是你还是站在了这里。”


“是啊。”她拧动门把,“但是我还是站在了这里......因为你搞错了一件事。”


“白起从来不会在我清醒的时候叫我‘阿煜’,他就是这样一个别扭小孩,容易害羞,永远学不会老老实实坦诚。”


“这样看来,的确是我略逊一筹了。”男人并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钢琴声没有断绝,只是音调一转,变成了一曲送别,“现实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你知道吗?”


“我知道,从推开门出去开始,我便是一个强加入因果线的‘黑户’,你把我拉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已经被「现实」剔除,我要回去,那边却绝不会把‘剔除’的部分轻易还给我。”


“那么,怀抱着别人认为不存在的记忆和感情,你不会觉得无所适从吗?”


“会啊,不过,适应就好了。”她笑了笑,“你说过吧,普罗米修斯终究要因为偷盗神火受到惩罚,但是——”


“今天的日子到了,玄冥中响起了一阵呼声。”她轻声念诵着记忆里的字句,“要用人间的法宝去打倒天上的暴君......(1)算了,用一个更简洁的说法——虽然这其实是我从星阑玩的游戏剧情里看到的。”


“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2)”门被用力推开,狂风卷起她赤红的长发,她眼神锐利而明亮,注视着男人的同时,让对方终于回头看向了她。


那一刻,在男人眼中,赤发的女人内在里似乎无声地发生了什么改变,然后他听见她用一种熟稔的语气对他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又麻烦你了。”


“X......”最后的音节消失在了关合的门背后。 


于是男人转过头,盖上了琴盖。


“既然知道不好意思,偶尔也试着不要那么固执啊。”


当然,他想,无论是他话语中所指代的那个人,亦或是那离去的红发代行者,都绝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这也是真理的一种吧,因为人只要活着,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得不停地前进。


“那么,就祝你们武运昌隆吧。”


然后,尽自己所能去战斗——


——于黑暗中点燃一切,直至长夜终将破晓之时。


————————————————————


他又梦见了那场改变他一生的大火。


火焰咆哮着肆虐所到之处的一切,母亲站在其中,而他抱着年幼的弟弟被隔绝在外。


她就那样被火焰包围着,温柔地看着在其之外的他,神色里没有恐惧,只有安心和平静。


走吧,他听见她说,小起,不要回头。


而他只能转过身,抱进幼小的白夜,如她所言那般拼尽全力地奔跑。


不知道何时能停下,不知道怎样去停下,只是知道不能回头。


因为回头就会看到,母亲熟悉的面容被大火吞噬的那一瞬间。


于是身为他父亲的那个男人说:“弱是原罪。”


没有力量,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去,没有力量,就永远也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便是定论了。


于是不停地前进,不停地奔跑,不停的变强,手染鲜血,内心麻木,目之所及,永无尽头。


然后就该醒了,这大概就是梦的结尾了,一直这样,向来如此。


可是——


黑暗中仿佛被撕开了一线光亮,而在那光亮中显现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依稀可见黑发褐瞳的女人抬眸,于光中对他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的笑容。


她嘴唇张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听清。


直到熟悉的烈焰席卷,他才在短暂的一瞬中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我走了。」


她踏进了火焰之中,一如他记忆中的母亲那样……


不——


他本能地伸出手,可最终依旧只能徒劳地看着她的身影被赤红的颜色吞噬殆尽。


随之被一同吞噬的,似乎还有自己的「某一部分」。


无法辨明,回忆空白,纠缠不清。


混杂着这些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某种疑惑。


你是谁?他急切地在梦中对着女人消失的虚无呼喊。


你到底是谁?


“白少校。”身侧传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将他从将醒未醒的梦境中拉回现实。


他没有回应,只是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上尉,是他父亲的副官。


没有多余的废话,副官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会议已经结束了,上将在办公室等你。”


他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转头走向走廊另一侧——那里正是他的父亲,白言上将的办公室。


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人都没有与他打过招呼,即便同属一个编制,穿着几乎相同的军装,用着相同的番号——


——但是,是不同的,无论是他们对于他来说,还是他对于他们来说。


因为是不同的,所以疏离,因为是不同的,所以恐惧。


这样也很好,说不上不舒服,舒服也似乎没什么在意的,如果能保持这个距离互相维持平静也没什么不好。


大概吧。


“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龙上将?”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呃,大概是来为下属出言不逊向你道歉吧?”这个声音显然不属于他的父亲,音色偏温和,听起来似乎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没有意义吧,我看叶少将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人,各执己见而已,又不是打架,也说不上冒犯。”他听见父亲回答,虽说一如往常不泄露出一丝喜怒,但明显带着点冷硬。


“你能这样认为的话我就放心了。”那个声音缓缓说道,如果说白言的语气像是坚冰,那么这个声音就如同能够流通一切的潺潺泉水,沁人心脾,“那么就不打扰你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他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然后便看见了门口的男人。


肩扛和他父亲一样的军衔,白发蓝眸的上将微微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啊……”他歪头思索了一下,“你是……小起吧?”


「小起。」


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在除了梦境之外的现实中呼唤过了呢?就像是尘封已久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旧日的阳光照亮纸页泛黄的一角——


见他没有回答,上将苦笑着挠了挠鼻子:“抱歉,是我记性出错了吗?难不成你是……小夜?”


“白起,龙上将问你话!”而在办公室里的父亲则沉声命令道。


白起猛地回过神来,脚跟一碰,抬手敬了个军礼:“报告,白起,军衔少校,初次见面……龙上将。”


“白言你……”龙上将侧过头,看着白言的眼神里有些不赞同,但是转身他又示意白起把手放下,“其实也不是初次见面吧,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见你才这么高……那个年纪忘了也正常。”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没想到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啦。”


白起有些涩然,说实话他可以应对与父亲上下级般的父子关系,也可以在和胡闹弟弟的战斗中游刃有余,但倘若说谁如今像长辈一样平和的与他交谈,现今还是第一次。


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吧,他想,如果知道了的话——


——大概眼神也会和那些「名义上」的战友一样了。


“我……”他张了张嘴,内心正斟酌着该如何回答,但龙上将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两个,我先走一步了。”他一制止住了白起的话头,“顺便,白言我们难得来恋语市,抽个时间当向导怎么样?”


白起能看见白言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向来是非分明的父亲这次居然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尽量看看时间。”


“那你可一定要尽量啊。”龙上将笑了起来,看他和白言交谈的语气,两人之间大概没有差多少辈分,但比起白言,这位上将明显看起来要年轻一些。


直到龙上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白言才开口:“你进来。”


白起依言进入办公室并熟练地关门反锁。


“汇报吧。”简洁的命令。


“是。”白起对此习以为常,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开始将之前总结的事件进度一字不差地报告了一遍,“……综上所述,至今为止【那边】的情报都非常准确。”


白言低头思考了一下:“那么,目标呢?”


“恋语市的城市广场,明天下午两点,他们有集会。”白起回答,“我会亲自去。”


“情报来源还是【他】吗?”


“……是的。”他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白上将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但你要上心,对方并不是完全的自己人,我们没法掌控,所以如果到了那个时候……需要的话就用非常手段。”


“……”白起知道自己不该表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这个小动作显然被白言给捕捉到了,对方脸色沉了下去:“这种时候还想着心软,你要没长进到什么时候?”


“既然是交易就应该拿出相当的诚意。”他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白言对此只是冷笑:“诚意?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还要诚意可言吗?”


“……”


“你如果没能力做到这一步,我可以派人帮你。”他看着自己的长子,一字一顿地说出堪称冷酷无情的话,“你怎样和我无关,确保任务成功才是关键。”


但这句话显然只会激怒白起,那双和父亲一样暗金的眸子蓦地凝出冷光:“我说过,别插手。”


“这是建立在你能确保任务成功的前提上。”白言的目光也毫不退让,“你的保证呢,白起少校?”


紧张的沉默充斥着办公室,桌面的资料页被莫名的风吹得哗啦作响,但是转瞬后又平息了下去。


“我保证。”白起缓慢而清晰地回答,“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恋语市的天空灰沉,雪纷纷扬扬自头顶落下,在拥挤的人潮中无声地消融。


无人抬头,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地从身边路过,也因此不会有人发觉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的某个身影——穿着深蓝色长风衣的女性拉紧了头上的连衣帽,将一缕落在外面的红发藏回了耳后。


然后她转身,渐渐脱离了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拐角。


接着就见她伸出右手,两指一蹭,伴随着响指发出的脆响,一小簇赤色的火焰在她手中凝聚,而她只是低了低头,过了一会儿白烟袅袅从指间溢出,她夹着烟抬起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你会用‘火种’做这种事。”有人自巷子深处的黑暗中低声说道,“你要让研究‘普罗米修斯’的那帮人情何以堪?”


“物尽其用而已。”女人抬起头,明明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但那双与发色相同的赤色双瞳却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锐利了起来,“倒是你,尾巴扫干净了吗臭小子,你惹得麻烦可不算少。”


“你有资格说我吗?”黑暗中微微闪烁过几丝电光,在空气里发出噼啪的声响,“要说惹事,你才是那个最会惹事的吧,这下除了我以外,可没什么人能记得你了,包括我哥。”


女人的表情在听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但下一刻她便抬起手接住了从对面丢过来的易拉罐:“少抽烟,别喝酒,他说了你那么多次了你别每次都摆摆头丢到脑后去了。”


她对此回以哼笑:“见着你哥的时候怎么不像现在这么乖,以前我看你那气势大概是想把你哥气厥过去。”


“说的他好像真的会厥过去一样,要是真有这种机会是我的荣幸。”说着话的同时那个缠绕着电光的身影也从暗处显露出身形,是个青年,有着浅紫色的短发和与女人记忆中的某人同色的暗金双眸,只是在气势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走了以后我每次见他,他的表情都非常一言难尽。”


“我想这应该和我无关。”她耸耸肩回答,“是你太皮了,让做哥哥的那个很头大。”


“切......”青年不屑地偏头,过了一会儿,他收敛了语气中讥诮的成分,“.....你真的见到她了?”


“哦,假的。”女人回答得干脆利落且毫无波动。


紧接着下一刻巷子墙边的电箱在噼啪中冒出了火花,而她看着眼前刺眼的雷线交织成网,面不改色的接上一句:“这么不经逗吗,白夜小朋友。”


不经逗的白夜‘小朋友’冷着一张脸,脸上全无刚才的轻佻笑容,相反极其可怕,描述一下大概就是【一张脸能黑得滴出水来】这个意思。


“不要拿她的事情开玩笑,关煜月。”他说,“你知道唯有这件事是我的底线。”


“只是觉得人家那么好姑娘看上你太可惜了而已。”被称作关煜月的红发女人眯起眼,用手中的烟条对着眼前电网的某一处轻轻一点,瞬间,整张密不透风包围着她的威胁领域就此烟消云散,“放心,我承她一个情,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大概没那么快找到‘出口’,也不可能知道你不受‘梦境’影响。”


“她.....有说什么吗?”


“说了挺多,挺唠叨的一个人,不过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就是了。”她啪嗒一声撬开手里可乐的拉手,“主要是狗粮吃得我太难受了......按照她说的,你们两不是分手了吗?”


“那是她单方面,我没同意。”白夜咬牙切齿地解释,“一声不响消失就和我分手?她倒是轻松得很。”


“别生气啦人家外国姑娘开放一点嘛,干脆利落,说分就分。”关煜月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的态度,“我还挺羡慕的。”


“那你现在这样我也羡慕不来,当然,也消受不起。”白夜也毫不留情地回敬她,“你这都不用说分手了,别人大手一挥,直接把你给抹了。”


大概是戳到了痛脚,于是关煜月沉默,最后也只是喝了一口可乐才开口:“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消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简单说一下?”


白夜皱了皱眉,小声嘟哝了一句‘用的可真顺手啊’,然后回答了她:“怎么说呢,没有特别大的事,当然,也都不算小事。”


“世界各地的恐怖袭击比起往年来讲数量明显增高。其中大半,都是针对evoler或者和evoler有关。”


“如果我没记错,欧洲有法蒂玛教会(3),美国FBI也有一支专门应对此种状况的小组。”关煜月把手里的易拉罐往垃圾桶一丢,“许多国家其实暗中都有evoler能力利用和培训的地方,压不住?”


“正因为是暗处行动,所以才更加无法全方位管控。”白夜扳起手指,“首先,evoler人群的数据库无论在任何国家从来没有完整度超过百分之六十,第二,谁也不知道evoler觉醒到底和什么有关,比如我哥,最开始不也说他没有资质吗?第三,很多evoler的能力非常不起眼,甚至于让人误以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因此容易被忽略——许多evoler罪犯都有这个特性,第四,国家与国家之间互相使绊子是常事,信息流通不利,情报不对等都可能导致各种任务失败。”


“是B.S在暗中推动吗?”


“有一部分是,另一部分——是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真相的普通人。当然可能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白夜摸了摸下巴,“其中比较经典的案例应该是在几个月前,英国伦敦某教区教堂大爆炸。”


“那个难不成——”关煜月仿佛想到了什么。


“没错。”白夜点头,“是法蒂玛教会下辖的一个evoler互助据点,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法蒂玛教会的evoler都是教会骑士,很多人对自己的evol能力相当困扰,于是教会用这个互助项目教会他们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融入回正常生活中。”


“情报泄露?”


“应该是,我看过他们的资料,顶多是个反社会人格,背后并没有多大势力,所以恐怕只是枪手,被人拿来当刀使了。”


“这样么......”


“其实evoler出现在公众眼前是迟早的事情,但如果是以恐怖袭击的方式——”白夜道,“对于法蒂玛教会这一类算得上正规的evoler部门来说并不乐见。”


关煜月有点头疼,当然,这是心理上的,虽然已经做好准备现实和梦境截然相反,梦里有多和平现实就有多糟糕,但糟糕到这种程度还真的是有些出乎意料。


“另外,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告诉你。”白夜见她拿出没点燃的烟放到鼻子前就知道她现在肯定非常烦躁,但显然自己当时那句【我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所以即便烟瘾上来了,她也一直忍着没抽,“有情报显示,近日恋语市会出现大动作。”


“特遣署?”关煜月抬起头。


“不,是恐怖袭击。”


这个回答让她眼神一凝。


“目标大概会是一些恋语市的大型建筑物,电视塔已经被严防死守,一些大型商场或者广场也派了便衣。”


“我记得我们不是还有个跨江大桥么,有布置吗?”


白夜突然不说话了。


关煜月以为她声音不太清楚,刚想开口再重复一遍,就听见白夜缓缓回答:“跨江大桥......还有嫌疑人抓捕,都由我哥全权负责。”


“而且听说,他和白言有约定——【任何人没有他允许不许插手】。”


脑袋里突然卡入了一秒空白,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扭头就去找白起,最好能把他堵在墙角,把这不省心的别扭小子臭骂一顿,最好骂的狗血淋头,让他不要有这种念头才行。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一点,和白夜聊了这么久,她似乎一直在刻意避免谈及这段时间的白起。他到底过的怎么样,过的好不好,人生里没有我以后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没有人管他没有人骂他他就飘了,一副我不鸟你的鬼样结果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


而且作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


关煜月不知道这到底是恐惧还是胆怯,但是她的确不太想直面这个问题,即便当时走的时候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死到临头了还是要犯怂。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这是无论evoler还是普通人都会拥有的感情,就像是白夜在关于某个女孩的事情上也会特别较真一样。


拥有与常人相同的喜怒哀乐,evoler在这方面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一个人打算怎么搞定跨江大桥?”最终她还是决定从最现实的那个问起,“我想他的能力还没到那种——”


——极限。


她顿住了。


她想起了那身军装,也想起了那些黑色的风,甚至想起了那个晚上,依稀记得有个声音对白起说——


——他说:“弱是原罪。”


白夜看着她,没有说话,与他哥哥相似的双瞳里有那么一丝悲哀,他们是兄弟,有着相同的血缘,也有着相同的命运。


“evolver。”关煜月声音干哑,“我那个时候就该猜到的,evoler能力再激发,其实就是开拓evol的极限,最精细最极致的操控,同时也能够释放出等同于天灾一般的伟力.....所以就算没有我,他也同意了实验,对吗?”


其实不需要白夜点头了,她很清楚,真相总是这样,你越不想要的结果她越要展现给你看,你还不得不接受,因为这就是‘现实’。


“白起,军衔少校。”白夜平静地说,“隶属于恋语市警卫区,城市快速反应第零中队.....我以前也在那个部队服役过。”


“不是什么好回忆,对于我来说。”


关煜月靠着身后的墙面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直起上身,同时扯了扯连衣帽的帽檐:“说一说吧,关于嫌疑人和跨江大桥的事情——”


“——顺便,能帮我弄把廓尔喀弯刀吗?”








城市广场空无一人。


游走的风所传递回来的信息告诉白起,这既不是陷阱也不是空城计,显然是彻彻底底的抓捕失败。


线索中断比陷阱和埋伏更加难办。


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知自己会来的?或者,和情报泄露无关,是他们自己内部有变?


但无论怎么猜测都改变不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失去了在这起袭击中先发制人的机会。


如何去补救?几乎不用去犹豫,脑海中就已经开始分析各种可能性,情报的源头至今为止依旧没有接通,对讲机里倒尽是队内其他人关于巡逻搜查的报告声。


正在这时,有一条意想不到的信息被某处的风送到了他面前。


白起迟疑了一下。


虽然不知真假,但那或许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他将对讲机挂回腰后,缓步撤离了城市广场的区域,跟随着人流前进了一段时间后,他转身走进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


并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但是至少这整整一段路,她的确如他所猜想的那样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没有任何掩饰,也不知道是不会还是根本不打算掩饰。


然后他隐匿在暗处,听到了渐渐从人流嘈杂中剥离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巷口停下,她并没有拐进来。


但也没有离开。


随之而来的是用力的吸气声。


“白起?”是女性的声音,嗓音清冽,语气平静而沉稳。


白起第一个想法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侧的风已经在瞬间凝聚成了利刃,只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接着,有什么东西滑到了脚下,他抬起脚尖踩住——是一把廓尔喀弯刀。


这是.......投降吗?他心底一顿。


随后,眼前终于显露出了一个身影——并不隐秘的跟踪者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那支风刃在顷刻间射出,擦过她的脸颊,带落了她遮住脸部的帽檐。


赤发赤眸的女人站在那里,看着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身体已经优先行动,迅猛地将她压制在墙边,同时银亮的手铐已然扣住了她的双手。


“说,是谁派你来的?!”他注视着那张陌生的脸,冷声询问道。


TBC.



ps:1)来源于《解放的普罗米修斯》作者:雪莱


2)来源于崩坏3


3)法蒂玛教会是私设势力,欧洲最大的evoler管辖势力,隶属于梵蒂冈,是宗教组织,有一支专门的evoler武装被称为【骑士团】,里面的成员都被称为【教会骑士】或者【修道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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