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落无声

脑洞特别大.鸽王.辣鸡.bg.第三人称.原创.活不下去.等死吧.锅

「希绪弗斯bg」风语者

PS:又名某皮神的一天。

说好了发了文就艾特一下芽生 @菉苓_阿斯迷妹 我大概是全群最弱的那个我认真的。

关于设定:

雅典娜≠萨沙

喀戎=希绪弗斯(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关系)

cp为希绪弗斯(喀戎)x奎因特(初代雅典娜)

属性为老父亲x皮皮虾

私设为初代雅典娜是神代时期最初的智慧女神(从宙斯脑袋里蹦出来的那个)后来因为带着黄金们和宙斯对着干,反抗失败被剥夺神位,从此以后的圣域女神其实都是被选中后赋予神位的人类灵魂。

未来大概会写大长篇(对不起脑洞忒大),最近还有别的任务所以现在先瞎瘠薄写几个短篇。

关于题目:其实写到最后已经完全对题目没概念了,但是觉得正经题目比较好毕竟「皮神的一天」总觉得哪里不对。

时间顺序是大纲里私设的圣域和太阳神的小摩擦事件之后,这个事件发生在政委把萨沙带到圣域后半年左右,是在官方卡路狄亚番外之后。本文是摩擦之后的小间幕,目的是写写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没真正谈恋爱)

应该ooc了,我觉得我不可能没有ooc的,虽然我觉得自己尽力了但是——算了,不管了ooc就ooc吧,大家图个看文愉快就是了

好了唠叨了这么多下面放文:

「zero.」

「你在……说什么蠢话……」

额头上的伤口上滑落的将她蒙在眼前的红色布料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她本不该受伤。

代行者想要偷袭的人,明明是作为射手座的自己。

可女人在千钧一发间挡在了他面前,用手中的长刀勉强御去了大部分以太阳神阿波罗的神弓所射出的箭矢的力道。

但碎裂的金属碎片依旧划伤了她的前额和脸颊。

而她只是抬起头,无惧与那被神明凭依的代行者面对面。

「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阿波罗。」女人声线冰冷得不像她往日,「要拼命两败俱伤的话,你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太阳神」看着她,起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低低笑了起来。

「没想到失去「明眸」的前任女神居然也有离开自己的安全屋来到圣域的时候吗?」他嘲笑般说道,「看起来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女人沉默,并不打算理会对方的挖苦。

阿波罗自觉无趣,耸了耸肩:“比起过去我们兄妹之间生疏了许多啊,你该不会还在记恨那一箭吧?”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已然指向他心脏的枪尖。

「你也知道我已经是个失去「明眸」的前任女神。」她一字一顿地将话语从口中吐出,「那么就不要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把你看中的代行者捅个对穿。」

「这么凶恶可不会有男人看上你的,我亲爱的妹妹。」阿波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过表情上可完全看不出什么胆怯,「难道你真的打算为了那个半人半马的低等种族孤单一辈子?」

女人表情蓦地狰狞,紧接着,空气中流动的风化作利刃,猝不及防地在太阳神的脸上削出血痕,连带着将发丝也斩下一缕。

「人类能给你什么回报呢?」太阳神代行者的身影渐渐模糊消融,阿波罗最后遗留之言替在场所有人揭开了从开始便萦绕于众人心间的疑惑,「违背父神执迷不悟的代价,你还没有理解吗?」

「雅典娜啊。」

唯有当事人对这个称呼毫无动容,也或许是她已经无暇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

女人身形摇晃了几下,下一刻重心后仰,若不是在她身旁的自己迅速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恐怕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摔进脚下的泥泞中。

「奎因……」他张了张嘴,女人的名字叫了一半,却又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以它来称呼她。

而对方只是伸出手,染血的手指摸索着覆上他的脸颊——

「那啥。」她语气恢复为原来那种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你没事吧,希绪弗斯。」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并没有及时回答。

只是任由对方的手努力摸过他的五官。

「看起来还行。」她也不在意这份有些诡异的沉默,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样我就放心了……」

「真是……」那只手疲惫地落了回去,「还是忍不住冲动了一把……可惜老胳膊老腿稍微有些跟不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

「我……果然还是不想继续逃避下去啊……」

那自言自语的音量终究还是渐渐变弱,接着便只剩下过分轻缓的呼吸。

——抵不过耗费太多精力的困倦,她睡了过去。

「one.」

被委任照顾昏迷中的初代女神的侍女长米莉亚急急忙忙找到射手宫的时候,希绪弗斯刚刚下定决心要去女神殿看看。

自然不会是去看小女神萨沙,正在学习如何控制体内战争女神神力的少女并不需要他去打扰——但「另一位」战争女神正因为前日与阿波罗间接对战消耗太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射手座去女神殿的目的,主要也就是想去看看另一位‘女神’情况如何。

可侍女长米莉亚带来的消息却是,本该昏迷不醒的女神大人,在床头留了张字条,等她早上推开门时,对方已然不知所踪。

事态紧急,米莉亚立刻把情况禀告了教皇,教皇看着那张及其不负责任的留言也是头疼不已,虽说早已习惯抚养女神转世的奎因特小姐日常不着调,但如今她多了一层「战争女神」的身份,实在不能放着不管。

而圣域里资历较长的几位黄金中,双子座常年呆在卡农岛,金牛座正逢前几日出任务未归,只剩下射手座正好留在圣域帮助教皇处理事务。

于是找到某位「女神」的任务就这样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希绪弗斯身上。

而唯一的线索是那张字条。

「我去罗德里奥村买点酒,速回。」

字迹歪歪扭扭,也不能指望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写字有多么好看 。

明明受伤期间应该禁止饮酒,也不知道该说她嗜酒如命好,还是干脆不要命好。

接过字条的射手座顺便安慰了几句焦急的侍女长,收拾了一下后,一边向山下的罗德里奥村走,一边思索着某人习惯出没的几个地点。

如果摒除对方如今「女神」身份的话,单作为奎因特,她并不算个好女人。

她自己主动承认了这一点。

毕竟没有哪个姑娘会像她那样酗酒如喝水,打架斗殴面不改色,性格上也老是气死人不偿命,或许就如那天阿波罗所说,她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没有男人会看上她的。

她大概也没打算被谁看上。

天蝎座的卡路狄亚曾说要不是看在她双目失明还是个姑娘的份上,他早就手痒拖着她去训练场切磋了。

不过假如卡路狄亚真这么做了,她恐怕也不会推辞,甚至会兴致颇高的撸起袖子就上吧。

想到这里希绪弗斯突然很想叹气。

或许是因为比起和其他几个黄金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居多,射手座和女人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他在唠叨而另一个则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反正到最后这女人永远会说:「没事啦希绪弗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的确不是小孩子,但是比小孩子更麻烦。

——说的大概就是奎因特这位天底下独一个的前任女神。

「two.」

孩子们在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着。

她从这些童言稚语中挑出其中的关键,将其拼凑成了整个事件的原貌。

起因是今天的天气,风很强劲,她有所感觉,指引着她前进的风今日格外的有力,但并不是那种杂乱无章的狂暴。

有人说这是适合放风筝的天气。

于是罗德里奥村的孩子们中的一个,从家里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风筝。

可惜还没有在天上飞一段时间,风筝就飘飘摇摇地挂在了树上。

那是对于幼童来说过于遥远,靠近又过于危险的距离。

你看,就在你头顶上!

离她最近的孩子抓着她的手对她说。

风声顺着孩子的话语悠悠扫过耳侧,为奎因特指引出风筝的方位——它卡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冠上,被枝叶裹夹着,单纯的微风并不足以让它从那树叶的囚笼中坠落,纠缠的丝线在此时变成了累赘,与叶片和枝干勾连着,让风筝越缠越紧。

难办啊。

她想。

但打心底里她并不希望孩子们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像萨沙和天马所言,奎因特是最看不得小孩子难过的。

所以过去在意大利小镇四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这女人才会因为凶悍护短而人尽皆知。

她的手扶上了身旁大树的树干——

耳边的风变得有些急切,像是在指责她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昨天还在太阳神代行者突如其来的到访中脱力晕倒,今天却又要将本就不多的精力用在更加劳累的地方。

“别急,我一会儿就帮你们取下来。”奎因特揉了揉身侧某个孩子的脑袋。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覆在树干上的手暗自使力——

「three.」

希绪弗斯远远看到奎因特的那一瞬间,一度以为女神大人此行此举和自杀无异。

孩子们闹哄哄的挤在树下喊着快够到了快够到了,而以及其危险的姿态蹲在树上的紫发女人则缓慢地沿着树上延展的枝叉,垫着脚用套了鞘的长刀去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距离也绝不算短的风筝。

何况她还双目失明。

待射手座赶到树下,奎因特手中的刀已经成功把风筝从树上挑了下来,紧接着底下的孩子们便开始欢呼,过了一会儿,几个眼尖的发现了希绪弗斯。

是圣域的圣斗士大人!

有个孩子喊出了声。

不喊不要紧,这一喊,孩子们没什么感觉,倒是站在树上的那个猛地一个趔趄,要不是本人行动敏捷攀住了树枝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直接栽到地上去。

而且很有可能是最糗的脸着地。

但是真要说的话,吊在树上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希绪弗斯看着头顶晃来晃去的双脚,感觉自己太阳穴跟着晃动的频率突突直跳,心里已经拟了几种把她从上面弄下来的方式,但都因为行动过程对于两人来说过分尴尬而有些犹豫。

反而是奎因特,虽然踩空的那一下大概是被吓到了,但随即这位极其擅长搞事的存在就自行恢复气定神闲的状态,甚至还试图靠摇摆的势头站回原来的地方——

——可惜伤员逞强上树大概就是极限了,再创造什么奇迹也不太可能。

于是过了一会儿她放弃了自己回到原来位置的打算,而是开口对底下的希绪弗斯说:“我松手了。”

那语气简直就和问希绪弗斯今天吃了吗一样随意,而她也的确在话音落下后随意的放手了,完全没有给射手座思考到底该怎么办或者说等一下的时间。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一帮孩子们的惊呼中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将坠落到面前的女人紧紧抱住。

坠落的冲击力对于常年修炼的黄金圣斗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还是微微一顿。

「那什么,xx,我下来了啊!」

眼前浮现的是如同幻影般的景象。

少女蹲在树上一手作喇叭状朝树下的什么人大喊,而树下的那个人身影模糊,唯有惊慌失措的声音异常清晰。

「你给我等一下——!」

少女才不管那些,嘻嘻哈哈地提着裙摆蹦了下来。

她大概很有自信吧?

自信树下的那个人一定会接住她。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个模糊的身影虽然之前有些慌乱,但伸手接人的时候却毫不含糊。

而后少女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哥俩好似的咯咯直笑,那人张口想说出的责备最终都只化作一声叹息。

「喂喂,别叹气啦!我不是好着么,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少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啊。」他苦笑着。

“……我说希绪弗斯,你一直抱着我,身边小孩子看到了不太好的。”

奎因特的声音将希绪弗斯从眼前那片幻影中惊醒。

盲眼的‘前’女神今日没有在眼上覆着绑带,一双无神的碧眸准确无误地对上他的双眼,她嘴角挂着他熟悉的随意笑容,却莫名让人安心。

于是射手座好像终于被人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涨红了一张脸,急急忙忙把她放了下来——要知道作为在圣域的一众黄金里也算得上年长的那个,希绪弗斯有很多年没露出过这种表情了。

他看着奎因特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来分给身边的孩子们,小朋友们陆陆续续朝她道谢,接着她挥挥手,小崽子们就闹哄哄地跑到远处没有障碍的旷阔地继续去放他们的风筝。

等到那些孩子跑远,女人这才显露出之前一直没有表露的疲态来。

撑着膝盖休息了半分钟,她才扶着身边的树干缓缓站起身,但免不了还是因为头晕晃了晃。

“我猜到就是你。”她喘息了片刻后,偏过头对希绪弗斯说,顺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帮家伙感觉到你来了以后就一直幸灾乐祸得要命,我还没见过它们这么开心。”

希绪弗斯知道奎因特说的是什么。

意大利小镇的盲女能与风对话,她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但是风却能替她指引前进的方向。

希绪弗斯最开始没怎么相信,但直到因为萨沙的缘故见到作为其监护人的女人,他才明白这个传闻中的真实。

作为同样能够理解并感知到风的射手座,女人四周萦绕着的风仿佛有意识地替她加护着什么这件事,他自然也感觉得到。

而这些风对希绪弗斯自己意外亲近,知道这件事却是在后来了。

“你是教皇老爷子派来带我回去的吧?”奎因特问。

对于她对圣域各位随意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希绪弗斯也不在意她口吻中的不敬——反正说了她也不会改,何况她心里也并没有挖苦或者嘲笑的意思。

“您昨天还伤重,殿下。”只不过要将奎因特的名字改成殿下再加上敬称,他还是觉得出口有些违和,“并不适宜乱跑,也不该喝酒。”

女人低着头,希绪弗斯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她笑了一下。

“阿波罗说了一句,你们还真把我当雅典娜了?”奎因特似乎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我现在可连权杖都召唤不出来,比起我来说萨沙才是战争女神吧?”

“就算如此,您也依旧是最初的战争女神。”

“……玛德,阿斯特瑞亚那个大嘴巴是不是又和你们家双鱼座说了什么?”她露出了崩溃的表情,“我知道这家伙找准机会就想把我踹出去。”

希绪弗斯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些什么,但下一刻就听见女人继续说道:“得了,要我回去可以,你先让我休息一下。”

「four.」

疲惫在全身放松以后就悄悄涌进了四肢百骸,等奎因特发觉时,她已经有点犯困了。

希绪弗斯站在她身边,她靠着树坐着,虽然对方单纯守护的姿态没什么好诟病的,但奎因特莫名觉得烦躁。

想骂人,想打架,目标对象只有一个,希绪弗斯,没错,就是这个现役的射手座。

且不说希绪弗斯绝对不会和她打,单说骂人这方面,没来由的对别人恶语相向,奎因特自己也觉得丢人。

毕竟几千年都活过来了,还像个幼稚鬼一样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说出去怕不是要让认识她的人笑掉大牙。

那些风也依旧在她耳边转来转去,活跃程度简直可以创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以来的历史新高,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她身边站着一个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

“站着不累吗?”过了半晌她终于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反正我又不是战争女神,只不过是个被剥夺了神位,躅躅独行于世间的失败者而已。

何必呢,希绪弗斯,明明一时半会儿你们根本没法完全确定我在如今的圣域,这种身份应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您一直都这么看轻自己吗?”几乎是以常理来说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做出的无礼举动,他打断了她的话音,问出了这句。

“这可不是看轻。”她也不生气,只是摊开手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成王败寇,人类社会这句俗语在诸神之间同样试用。”

“就像这些家伙。”她指了指四周,“说是说保护我,其实打心底里是恨着我的吧?”

“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个人也不会死了。”

“那个人?”

“啊,没错——”黑暗中浮现出记忆中熟悉的面容,与此同时,耳边的风也发出宛如哭嚎的音色,像极了那天,她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那个人。”

即便身中无法治愈的毒箭,却依旧对她露出无奈又温柔的笑容,那个男人。

最初的射手座。

“他和你一样,被风所喜爱着,射手座。”

「不要哭了,殿下。」

“只要是在大地上诞生的,拥有灵智的生命,无论性格多么狂暴,都愿意听他一言。”

「就算我不在了,风也会替我守护你。」

「你自己也是……不要再逞强了。」

真抱歉啊,明明那个时候都用力点过头了,可我还是没能完全做到。

因为有些事情,是我的责任,我终究不可能轻易放下。

你也会理解的吧?

应该说,你一直都理解的吧?

喀戎。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没有继续再讲下去,只是仰起头,将后脑勺和整个后背都倚着树干,“现在讲也没什么意义,和战争女神的身份问题一样没有意义。”

「five.」

事实真的如奎因特自己所言那般没有意义吗?

恐怕不是。

她只是刻意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某种真实,努力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仅此而已。

可是希绪弗斯又能说些什么呢?虽然在此之前尽做了些自己不该做的举动,但那也已经是他自己在某种感情冲动下的极限了。

甚至连被什么样的感情驱使着,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的确,他无法认同,无法认同奎因特这种无意义的绝望态度。

双目失明的同时连自己的希望都一并失去,不知道为什么,射手座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某个东西在得知这一点后,有一瞬间的抽痛。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那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你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已经那么努力了,克服自己的恐惧,克服过去的惨痛回忆,你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你回到了圣域——

不是说过不要逞强了吗?

为什么还要——

“希绪弗斯。”一直坐在树底下没再说话的奎因特突然又开口了,“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你能坐下吗,你站着我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说的是坐不是跪。”紧接着她又补充,“你别拿对萨沙那套来对我。”

“这样不太好,殿下。”希绪弗斯迟疑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拒绝,“就算是罗德里奥村,也是在圣域外围了。”

更何况昨日她重伤还是在圣域内部——教皇赛奇也的确因此增强了圣域内的防御。

听见他的拒绝,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见鬼,我那个时候圣域可没人对我下跪行礼说让你站着你连靠都不敢靠……”她嘟哝了一句,随即微微沉下了音调,“那姑且就当作命令总行了吧?射手座的希绪弗斯,我命令你在我旁边坐下。”

射手座明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以奎因特的性格大概会自己动手把他摁在地上——没人想再次回想起在意大利小镇被这女人一跃而下一脚踩脸的黑历史,反正他自己是肯定不想去重温一番的。

于是他乖乖坐下,然而下一刻,奎因特脑袋一歪,半个身子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困了。”她淡定地对全身僵硬的希绪弗斯解释,“半个小时之后叫醒我。”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对圣域现在的规矩没兴趣,殿下随便叫,‘您’就算了。”

“醒了以后要去村里的糖果店给萨沙买糖,刚刚都分给那帮小鬼了……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哦,还有,说好了买酒——”

“这个不行。”希绪弗斯以前所未有的果决打断了话头,这个时候倒不管那些无礼不无礼的事情了,他语气变得严厉,“带伤喝酒你不要命了?”

“呃。”明明可以再次拿出女神的身份压人,按本性来说也应该这么做的奎因特结果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妥协。

“行吧行吧,我不喝就是了……”这次恐怕是真的困到了一定程度,她说完这句话,便完全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只余下在女人睡着后也跟着安静下来的风,轻柔拂过射手座的发丝与脸颊。

像是某种祈求,有似乎是什么请托。

拜托你了。风中有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她就拜托你了。

射手座啊。

「six.」

奎因特做了一个梦。

梦里尽是她很久未能再见过的身影,她的战友们,她的姐妹兄弟们,只是这一次,梦里并没有以往她所见的鲜血和悲伤。

那些回忆中的人们笑着闹着,牵引着她向前奔跑。

快追上去,他们说,快追上去,雅典娜。

风在呼啸,那些身影逐渐都变成了风的一部分,他们裹夹着她向前,直到——

——直到她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某个身影。

射手座的圣衣背后,金色的羽翼微展,有人回过头,温柔地对她微笑。

「我来找你了。」他说。

「我回来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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