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女主碧血营出身,流派血河,不是自在门的三妹,是私设私设私设。
身世有捏造——杨家将后人「归隐山林后」
年下有,女主比小侯爷大五六岁,狗血未婚先孕有,其他NPCx不同流派原创女主也有,三妹有且只有一个,cp是叶师兄
能接受的话就往下,不能接受就算了不强求,这是一篇自娱自乐式的文,欢迎同好读一读这个脑洞,不喜欢也请不要骂人,不看就好。
「情爱之事便如观赏风花雪月,倘若你们不是同看一景,自然无论你再怎么喜欢对方都没有意义。」
「至于我啊……我眼里只有家国边防,大漠孤烟,风雪卷旗,谈不上什么风花雪月,也不擅长这种雅兴。」
「……你问我为什么救你?人活着就应该活着,老天不让你死,就不要糟践自己的命,这是其一,其二,是我把你们带来这雁门关,遭此劫难,自然也应该由我把你们带回去……至于你活着,当然比死去的那些兄弟好,不是吗?」
「我说过,既然你活着,我就得把你活着带出去,我不知你姓也不晓你名,但既是我碧血营中人,便如同袍兄弟姐妹,我身为将军,定然要护属下周全,所以——」
女人于风雪中握紧手里的赤红长枪,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逐步缩紧包围圈的辽兵,她肩上的伤口在刚才挥枪的那一瞬间又裂开了,鲜血涌出还未落下,便在伤口附近凝固,明明多日行动休息时间过少的后果让她肉眼可见的体力不支,她却依旧提着长枪巍然不动,让眼前的辽兵不敢轻易妄动分毫。
「——无论如何,我一定——」
「——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他那个时候想,或许他这辈子,可能就只会见到一个向她这样的人了。
无关情爱,无关恩怨,却愿意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拼上性命。
只因为她是将军,而自己是她最后一个活着的属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呢?很多年以后的如今,当他身居高位,周旋于京城各大势力中间,早已看透人情间的利害关联,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风雪中持枪而立的女人。
真是个白痴,他在心底笑叹,单纯得简直到了愚蠢的地步。
可是,他并不讨厌。
并不讨厌那样的固执和一往无前,也并不讨厌她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澄澈坚定,仿佛就算前路如何艰险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如果能再次相遇的话,真希望你还是能有这样的眼神啊,他没来由地期待着。
然后就在这份没来由中,再次相逢于汴京城内的汹涌人流。
女人好像没什么改变,依旧是多年前记忆里那套银甲黑袍,只是发如白霜,不复当年青丝如墨。
想必在那之后又经历了许多变故罢。
可那双深朱色的眸子却清澈得一如当年,在对方抬起头的刹那,直直地撞进他的心底。
有趣,真是有趣。
他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看着女人弯腰,一只手抱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听的女娃,另一只手牵上寡言的男孩,一路走到某个他熟悉至极的身影前。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微微弯起嘴角,一边和她交谈着什么,一边去握她怀里女娃闲不住伸出来在他面前晃动的手。
而在青年身后,是一名身着碧血营战甲,身背长枪的少女,面容也及其熟悉,他已经和她打过好几个照面,和她身前轮椅上坐着的青年一同——
——碧血营昭武校尉杨桑乾,还有神侯府四大名捕之首,无情,盛崖余。
那么,你在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他伸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行字迹。
「秦中花鸟已应阑,塞外风沙犹自寒。」
——碧血营‘前’从五品上游击将军,白自寒。
六年前,碧血营的「游击将军白自寒」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一枪惊出,如怒龙腾空,赤红的枪身在夜色中燃若灼焰。
而那个在刺出如此干脆利落一枪的人,也同那火焰一般,即便怎样在一瞬间炫目,终究也还是熄灭在了大宋这片风波诡谲的黑暗中。
至少在表面来说是这样的。
这大概也是本人所期望的结局。
如果不是因为那时——
“娘……娘!”女孩软糯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在耳畔响起,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你在想什么呀?”
“没有啊。”她温和地朝小姑娘笑了笑,“倒是阿绫,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大抵上小孩子们都爱凑热闹,就算是她怀中手里牵着的这对兄妹也不例外,次女杨绫本就是个跳脱性格,见到热闹的市集便叽叽喳喳拉着她看这看那,长子倒明显寡言一些,但是东张西望的动作和亮亮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好奇。
“乾姨姨买的糖人好吃。”小姑娘歪头,“无情哥哥的风车也很好玩!”
“哇啊好过分。”身边推着轮椅的少女故意挑起眉,凑过去拍了拍轮椅上青年的肩膀,“我说无情,叫你哥哥叫我姨,这丫头这么小就重色忘义的不太好吧?”
被唤作无情的青年神色平淡,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弯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的确比我虚长几岁?”
“更何况按辈分阿绫叫你姨也没有错。”他补充道,“白将军是你堂姐,阿绫和阿钺是她女儿,自然也是你侄子侄女。”
被称作白将军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无情捕头,将军这个称呼如今我可不敢当。”
无情挑眉,心念几转便明白了其中关窍:“抱歉,是我失言了。”
“无情你和我一样叫白姐就好啦。”少女笑嘻嘻地伸手去逗女人怀里的女娃娃,“我说阿绫,吃这么多糖别到时候长蛀牙呀!”
“蛀牙是什么?”小孩子对这个新鲜词汇还有些懵懂,“能吃吗?”
“不能吃。”有个不属于他们中间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不知何时几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神侯府的大门,而大门口一位青白淡色衣裙的少女立在那里,正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温婉的面容——不过本人是否如面上这般所见脾性,大概还要另说。
——是和神侯府隔着两条街医馆的女大夫孙晓鬟。
“蛀牙是你牙齿被虫啃了以后的名字。”孙大夫一脸淡漠地说着吓哭小孩的话,“糖吃太多了睡觉是时候虫子就会闻着香味钻进你牙齿里……”
“呜哇娘!”一听说虫子会钻进嘴里,女孩吓得抱紧了女人的脖子,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自知自家好友温柔可亲面容下的恶劣性格,作为始作俑者的少女,碧血营昭武校尉杨桑乾翻了个白眼:“……你这吓唬完了你徒弟还不够,要来吓唬我侄女,孙大夫过分了吧?”
“只是提醒小孩子蛀牙的危害。”孙晓鬟不以为意,“吃完东西之后要记得及时洗漱。”
一听说还有救,杨绫急急地抬起头来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女人自然也知道女儿想做什么,于是笑着把她放回地上,小姑娘跑过去和另一边的哥哥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手拉手率先跑进了神侯府,紧接着就是小姑娘逐渐小下去的大喊「追命叔追命叔,哪里可以洗漱啊?」。
见两个孩子渐渐远去到听不见大人谈话的距离后,孙晓鬟这才把目光定在了女人身上。
“真不知道该说你太纵着孩子还是太不在乎自己。”孙大夫语气相当不快,这是她对不遵医嘱的病人一贯的态度,“就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也太快了点,几天前还带着燕无涯那丫头一路从三清山杀进汴京城,今天就这么活蹦乱跳?”
“这个嘛……”女人有些讪讪,毕竟是自己理亏再先,“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吧?查案我也听你的都交给小燕自己去也没管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去你去哪了。”孙大夫冷笑,“大轻功爬屋顶上采风,虹桥上制服惊马,很能嘛白姐。”
“我……”
“别我我我了。”孙晓鬟才不会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抬手就把手里的黄油纸包递了过去,“一日早中晚服用,敢像桑乾那样倒进花盆里被我知道了的话,就算是白姐你,也等着被扎针吧。”
于是屈服在大夫淫威下的白自寒,只能认命的接过了那个虽然现下闻起来药香扑鼻,但煮成汤汁后就可以让人不忍猝闻的药包,偷偷在孙大夫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叹了口气。
「自寒,如果身边出现不平之事,你会毫不犹豫便仗义出手吗?」
「会吧,太君您说过,若是做缩头乌龟就太过令人不耻了。」
「不,你错了,我说这一句的前提是,假若你有能力,能守得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可……」
「想必你想说,既然会武功,自然不怕那些市井无常,出手便是。」
「……」
「但事实并非如此,或许你此次仗义勇为,而你潇洒离去后,被你所救之人依旧饱受欺凌,或许你平了此番事了,而另一边事态又起,如此往复,永不平息……任侠之道乃江湖之道,却不是家国之道。」
「太君……」
「蔡京高俅之暴行,即便是早已隐居的杨门都有所耳闻,便可见如今大宋已是风雨飘摇,就如曾经的唐玄宗盛世,繁华落尽,将会是一片狼藉。」
「……」
「到那时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又将会是怎样的惨状?」
「……」
「自寒,此去碧血营,你要多听,多看,多想,你手中之枪所护,是黎民苍生,大好山河,这一点定要切记。」
「……小辈谨遵教诲。」
「不要遵从我的教诲,自寒啊……若真到必须选择之时,你要——」
——遵从本心。
因为到那时你便会发现,很多事情上,无人可相助于你,也无人可信。
唯所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待续.